編者按：著名詩人、文化學者薛保勤在了解了疫情期間十多萬考研大軍在西安的經歷，滿懷熱望，創作了長篇詩歌《趕考》。兩位朗誦者克服困難分別錄音，孫維居家用手機錄制、凌江在電臺錄制并配樂制作，特別是合誦部分更是一個字一個字剪輯調整，力求有限條件下的完美。我們期待著這有限的文字和聲音能夠溫暖這座城市。
一
這里是萬巷俱空的西安
全城抗疫戒備森嚴
*
我是十多萬考研大軍中的一員
十多萬人啊
十多萬人的考試
給抗疫要帶來多大的麻煩
我焦慮
疫情兇猛
我們的考試無法進行
我擔心
抗擊病毒
我的夢想會推后一年實現
*
二
這里是寒風凜冽的西安
新冠肆虐全民防范
*
我是一名普通的國家工作人員
十多萬個孩子啊
他們是希望是未來
是我們的明天
在與抗擊病魔的夾縫中保證考研
千方百計
為孩子們實現理想創造條件
這是對我們執政能力執政水平執政情懷的特殊考驗
應考盡考
于是一聲令下
地凍天寒各條戰線通宵達旦
*
三
這里是雪花飄飛的西安
這里是徹夜未眠的西安
*
這是一場從未有過的考試
6000多個考場46個考點
為防感染
5000多輛轎車接送考生
這支車隊有多長
可以繞千年古城一圈半
浩浩蕩蕩何其偉岸
這支隊伍有多大
一望無際蔚為大觀
決心力量責任承擔
克服一切困難
我們要當好孩子們的靠山
*
數十所學校布置考場夜以繼日
餐飲行業精心制作可口的午餐
多少司機為考生保駕護航
交通部門保證公交正常運轉
*
嚴寒里護士姐姐迅捷檢驗
飛雪中快遞小哥送上熱飯
志愿者熱情地帶入考點
保安們以注目禮的方式送來祝愿
……
雨雪交織的考場前
“全副武裝”的老師溫馨提醒
“不擔心放心考
有困難找我們”
我看不見他們的臉
卻能感到護目鏡后的熱忱與期盼
一切的一切看似平常
我知道
為這一切付出的人何止成千上萬
*
四
這里是大愛無言的西安
這里是古道熱腸的西安
*
我們是351個B類C類考生
被隔離在103個酒店
老師們送考上門
考場竟然奢侈的一人一間
我們是封控區的2022個考生
2022輛專車一對一
點對點接送我們到考點
我是1名陽性患者考生
在西安市胸科醫院接受治療
老師們為了我
將考場設在醫院
關心備至不厭其煩
老師們
我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叫什么
但我知道你們有一個熱誠的名字叫西安
*
我來自江蘇
為了復習方便
臨時租住在離考場近的小區
忙于備考突然發現
小區封了好多天
能吃的東西只剩了一包方便面
舉目無親無奈之下
試著在一個群里求援
沒想到一個晚上
那么多食物在門外放了一片
我淚水潸然
鄰里們
我不知道你們們叫什么
但我知道你們有一個溫馨的名字叫西安
*
我住的地方離考場有十多公里
實在太遠
司機叔叔應約而至
提前一小時就趕到小區門前
還提醒我
“我來了不著急
多睡會兒
我們不見不散”
他像父輩兩天來送我往返
分手的時候
我悄悄放了紅包表達謝意
被他發現
“這個錢咋能要
你就是我們的孩子
閨女啊
哪有長輩收孩子的錢……”
后來我知道
那兩天還有5000多名司機在做我們服務的后援
師傅們
我不知道你們叫什么
但我知道你們有一個溫暖的名字叫西安
*
五
這是非同尋常的西安
這是如沐春風的西安
*
這是一場終生難忘的考試
沒有親朋好友的跟隨
卻有那么多溫情相伴
有多少隱姓埋名人
看不見的心手相牽
寒風凜冽
我卻有一種感天動地的暖
*
我明白
這就是我的祖國
這就是我的家園
這就是服務的理念
這就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
感同身受
大愛顯于危難
*
我知道
以人為本不是作秀
不是口號不是標簽
沒有驚心動魄
卻一點點一滴滴
潤物無聲
滋潤著我的心田
曾經我以為
僅僅通過自己的努力
就可以成為人尖尖
今天我知道
沒有父母的養育
沒有國家的呵護
你可能什么都不算
*
曾經我常常
對國家自以為是的指點江山
今天我明白
還是為她多添一片瓦
我過于膚淺
*
曾經我常常
對社會指指戳戳多有抱怨
今天我懂得
還是為她多加一塊磚
我需要檢點
*
六
這里是博大堅韌的西安
這里是淡定包容的西安
*
一個經歷過繁榮與苦難的西安
一個從未停滯過前進腳步的西安
我從她的淡定中汲取淡定
我從她的包容中感受溫暖
我從她的博大中豐滿情懷
我從她的堅韌中學會攻堅
*
面對社會的選擇
我可能錄取
也有可能落選
不管怎樣
我必須奮進奮斗奮發
在人生的路上
沒有理由止步不前
*
少年強則國強
我們正少年
必須以奮飛的姿態守望藍天
未來的中國怎么樣
我就怎么樣
未來的我們怎么樣
中國就怎么樣
我們將以自己未來的靚麗
裝點祖國未來的斑斕
*
鐘鼓樓的鐘聲響了
你好！西安
這是我們再出發的號角
我們在趕考西安也在趕考
堅強的西安堅韌的西安
一定會交一份滿意的答卷
我堅信
疫情下的西安必將走出陰霾
寒冬里的西安一定會擁有春天
(保勤2022.1.1—1.3寫于西安新冠疫情肆虐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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